敖玉淡然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可是……两个男子，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敖玉盯着云霄的眼睛，问他：“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想。”

“那就行了。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云霄，我们在不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别人、跟外界，都没有任何关系。”

两人把各自的字条塞入荷花灯中，再一起将荷花灯放入水中。两盏荷花灯与其他荷花灯混在一起，沿河而流。

放完荷花灯，两人并肩走着。敖玉瞧瞧低下头，看了看云霄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敖玉心念一动，伸出手去拉了拉云霄的手指。云霄先是一躲，然后有些犹豫，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回握住了敖玉的手。

于是两个少年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在灯火通明的集市上手牵着手，他们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发自心底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

敖玉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人，忙拉着云霄叫他看。云霄朝敖玉指着的地方望过去，看到了自己那个嚣张的堂妹——云雀。

云雀在集市上左瞧瞧，右看看，这摸摸，那摸摸。她瞧见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上摆着一个鬼面具，兴奋地跑了过去，二话不说拿起鬼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

买面具的小贩笑呵呵地对云雀说：“姑娘，哪有女孩儿戴这种鬼面具的，戴这个，这个兔子面具好多女孩儿喜欢。”小贩一边说，一边把兔子面具递给云雀。

哪知云雀嫌弃地连连摆手，说：“不要，拿走。兔子弱唧唧的，招人欺负。我就要这个鬼面具，当鬼王，只有别人怕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