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的吗？”

“所以啊，若身边真有一倾心之人能陪你终老，这已是极大的福气，何必管他是男是女？”

云霄笑了，“我倒是没想到父亲如此开明。”

“所以在你的心里，父亲就是个老古板吗？”

“倒也不是……”

……

云霄从云璧那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云霄仿佛很开心，他停在院子里，手背在身后，大声叫着敖玉的名字。

敖玉从房中跑出来，云霄从身后拿出两个烟花棒给敖玉看。烟花棒很小，但很美很美，火光是银色的，像是绽放的蒲公英。

敖玉“哇”了一声，从云霄手里拿过了一支，高举在手中。

“我记得你说过想看烟花，但因为隐月小城正在祭奠在黎山上牺牲的师兄弟的缘故，城内禁止烟火。我没法放那种大的烟花给你看，但这种小玩意，我还是可以偷偷弄来的。”云霄说。

敖玉看着云霄的眼睛，真诚道：“云霄，你真好。”

两个少年各持一支烟花棒，在安静的院子中对视着，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秒。

这天夜里，两人相拥而眠。被云霄抱着，敖玉今晚腿疼发作的时候好像都没以前那么疼了。

次日黎明，敖玉被身边云霄的痛苦的呻吟声吵醒。

敖玉听见声音不对劲，连忙点了灯。灯一亮，云霄的模样着实把敖玉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