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阮木槐猛地站了起来,盛着蘑菇汤的碗倒在地上,“真的还是假的,这不一样!”他大声道。
谢寒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镇定自若地站了起来,与阮木槐对峙着。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阮木槐质问他。
“我就是你这段时间心里所想,你说是真还是假?”
“心里所想?”
“没错。若说我是个真的,估计连你自己都不信;但若说我是个假的,那么你这段时间一直执着着的就是一个假的、不存在的、不可能发生的事物。”
阮木槐愣愣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若说你是个真的,连我自己的不信;但若说你是个假的,原来我这段时间一直执着着的是一个假的、不存在的、不可能发生的事物。”
阮木槐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拿出机关剑,指着眼前的假谢寒一,“你不是寒一,你是假的,周围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告诉我,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假谢寒一勾了勾嘴角,说:“用你的机关剑刺穿我的心口。”
闻言,阮木槐大脑“嗡”了一声,他的身体在发抖。
假谢寒一哈哈大笑,挑衅道:“怎么?不敢了?”
阮木槐闭上眼睛,不停地默念:“他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假谢寒一走近阮木槐,机关剑已经顶着他的心口。
阮木槐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握着剑的手剧烈地抖动。他盯着假谢寒一那张瓷娃娃般的脸看了许久,终于大叫一声将手中的机关剑往前一送。机关剑刺穿假谢寒一的心口,突然间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阮木槐被一阵白气包裹,待白气散去,阮木槐发现自己还在柏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