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不解地看着自家小姐,试探性将湖绿色那件递了过去,“小姐见太子殿下要穿的这么素净嘛?”
柳盈月接过后笑道,“不是因为想见太后娘娘,也不是因为要见殿下,只是我想穿这件。”
“再说了,今日只是乘东宫的马车前去上清园,殿下事务繁忙,未必会亲自前来。”
流云噘着嘴巴,不情不愿地另一件放回衣柜。
不情愿是真的,小姐明明生的那样好看,却总是素面示人。今日就是见着太子殿下的大好机会,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叫殿下惊艳一番呢?
流云回来时,柳盈月已穿戴好,湖绿荷纹将小姐衬的十分娴静淡雅,一如往常。
缺月悬于晴空,柳盈月已在前厅等候着。
不一会儿,容安腰间别着长刀跨过门槛,朝她拱手道:“柳三姑娘,有请吧。”
容安在裴阙身边如影随形,见到他,柳盈月几乎能确定,裴阙也来了。
柳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四方的檐角挂着玄色的流苏,是东宫最明确的象征。
柳盈月由流云搀着上了马车,一掀门帷,便见裴阙坐在马车正中央,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裴阙的眉间在一瞬间有几分松动。
“殿下。”她唤道。
里间的人脸色未有丝毫变化,也不应,似是没有听见。
太子殿下没有应声,这马车她也不敢上。
正将门帘放下时,她看到裴阙那清冷双眉微微蹙起。
他开始丧失耐心了。
柳盈月很快地走进马车,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坐下。
裴阙也不抬眼,只道:“启程。”
车轱辘摇摇晃晃转起来时,柳盈月尚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马车行驶得飞快,窗边的锦帐被外头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柳盈月不得已,扶着马车的窗柩才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过刚用过早膳,如此颠簸,感觉有一团火要从腹中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