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后侧身过来看她的帕子,差点叫她呼吸一滞。她连忙道:“回娘娘,这个不是……”

“绣过一个香囊,但今日……”

“未带来”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流云已在一旁十分乖顺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小姐,是这个?”

是曾经柳盈月为裴阙挑灯夜绣,可未曾赠出的那个。

她这时才真正的呼吸凝滞。

柳盈月很快地反应过来,从流云手中取来香囊,满带笑意地呈给太后:“绣的不好,恐怕要叫娘娘笑话了。”

太后一手接过细看,香囊上绣着一轮弯月和祥云,下面还用暗红丝线勾出楼檐一角,两相印衬,十分和美。

“天上人间。”太后慈祥的声线念道,而后她捏了一下香囊,发觉是空的。便将香囊反拆过来,手指拨弄着上面的丝线,“这个针脚,是兰筝教你的吧。”

翻了两下,太后又抿唇道:“应当没少挨骂。”

柳盈月颇带歉意地垂下眸,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嗯是。”

只听太后又道:“诶,这线里是不是有什么字儿?”

柳盈月的红晕一下变成煞白。

太后眯着眼睛对着窗外的日光看了几下,略显无奈地交给裴阙:“你来帮哀家看看,是什么字。”

“没有什么字……”柳盈月声如蚊呐。

只见裴阙拿起看了一会儿,脸色如常,对太后道:“皇祖母,您看错了,没有字。”

“是吗?”

柳盈月连忙接上:“回娘娘话,臣女技艺不精,不会绣字,许是些未曾摘干净的线头。”

太后娘娘“噢”了一声,将香囊还给她。

柳盈月连忙收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