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不知道吧?是我儿何玉辰想求娶你,你父母偏要问你的意见。”她看向柳盈月,神情倨傲:“咱们两家早日定下来,完婚后你就在家安心准备孕事,吃的,穿的,国公府短不了你的。”
她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柳盈月身上的衣料,黯淡的颜色像是浆洗过很多次的。何夫人不禁内心暗暗叹道,虽国公和侯位果真不可相提并论。
“夫人。”
柳盈月早被何夫人那目光打量地如坐针毡,连忙上前道:“承蒙夫人与公子抬爱,盈月自知卑微,不敢高攀公子。”
这话说的恭维,何夫人身心愉悦,换了个坐姿,改用斜眼瞧她,偏和煦地笑道:“你倒很懂事。”
柳盈月福身,音色清丽:“所以还请夫人收回婚帖。”
“你……你说什么!”何夫人几乎要坐不住,但强撑着扶椅,喉中冷哼一声,目光愈加寒冷。
她眯眼打量了一眼柳盈月,随即伸手将柳侯敬的茶慢慢悠悠地喝了,才继而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盈月十分干脆地再答:“还请夫人收回婚帖。”
何夫人再度听清,便已很快想通。这丫头才多大,父母又不帮着照料婚事,不懂这些可以理解。
她慢慢悠悠地改换坐姿,“你年纪还轻,不知嫁个好人家对闺中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女儿家。”她顿,“尤其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能安生嫁人,相夫教子,已是不易。我儿是心悦于你,可国公府这门也就只有这一次能进。”
柳盈月汗颜,只好道,“昨日我已同公子说的明白,何公子知道的。”
何夫人脸色一变,定定地看她,手指差捏将锦帕捏碎。
怪不得小儿昨日回来之后宿醉不醒,呓语此生非她不娶,原来是早在昨日就被拒了!
但何夫人掌管家务和铺子多年,谈不拢是小场面,因此反应极快地稳住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