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这空是为他准备的。

“……”

距离骤然拉近,柳盈月背靠着船舫,无意识地攥紧薄毯。

屋内昏暗,裴阙的如玉的侧颜却十分明朗,凉薄的目光微微舒展,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柳盈月别开目光,面容平静下来,“我怎么在殿下这里。”

裴阙恍惚在这一刻见到了他的皇后。

玉面芙蓉,娴静温婉。

“孤是要走。”裴阙侧过身抻袖,面色平淡,“你说不要走。”

“我说什么?”

柳盈月睁大了眸子。

不要走?

她会说这种话?

醉酒之后?之前?

柳盈月眸光落在眼前的薄毯上,脑子却在飞速搜寻这段记忆。

她想不起来。

她眨了眨眼,柳眉微蹙,“殿下听错了。”

“臣女绝无可能说出这句话。”

裴阙探寻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门外忽然传来容安的声音。“殿下,醒酒汤已备好。”

裴阙右手轻微一抬,门便开了,容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将棕木托盘端到他们身边。

柳盈月一愣,往前挪动几分,伸手去拿。

只见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将玉碗拿在手中。

裴阙侧身回来,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稳重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间,她感觉有些不适,稍稍侧过头避开,连忙道:“殿下,臣女自己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