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先不要进去,二夫人生病了,可不要把病气过给太子妃。”
柳盈月心中一凉,焦急地道:“怎么没去请大夫?”
陈嬷嬷叹了一声,“不过是四季里都会带的病,自个儿寻些药吃了就是,等会儿奴婢去药房抓药。”
阿娘向来如此,从不愿意自己的事,麻烦到父亲。
“嬷嬷,我差人请大夫。”柳盈月急切道。
这并不是小病。
柳盈月让素云去请郎中,她转而进了屋内。
阿娘躺在榻上,似乎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是稍微偏了一下脑袋。
柳盈月走去,伸手触了一下阿娘的额头。
是有些烫,陈嬷嬷已经端着木盆进来,柳盈月便取巾帕沾了水替阿娘擦身。
这些事她仔细做了三遍,素云的声音才在门外响起,“王大夫,您快请进。”
王大夫仔细的把了脉,脸色愈发凝重,收起手来欲言又止:“夫人的病已经拖了许久,早已伤及肺腑。”
柳盈月有些急:“大夫不用怕花银子,可还有别的办法?”
“倒不是银子。王某学艺不精,只能并无良策。”王大夫恭恭敬敬地道:“若是王某尊师来……兴许能有办法。”
“敢问尊师是?”
“南城清净堂徐大夫。”
柳盈月当日登门拜访。
南城的清净堂是南城私人宅院,门口停着几驾马车,其中一驾竟有几分眼熟,右侧的旗上写着“韩”字。
韩府的马车。
柳盈月正走到门口,想让人通禀。
只听里面有人似乎在交谈,诚恳地劝慰道:“公子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