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久,几人便走到那个小院。院落不大,

一眼看尽。棚屋两侧摆着用竹子搭的架子,不一样高,能见着地地方都晒上了药草,有些她认得,有些她不认得。

柳盈月心头不安,这不会是个世外高人吧?

像这样的世外高人,向来不屑于为他们这样的人家出诊,以便落个攀附权贵的名头。

想到此,她心头更惶惶。

然而,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张大夫。

柳盈月捏着指尖,看着太阳落入山头。

流云试探道:“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天黑了外边的路不好走。”

柳盈月倍感遗憾,想起方才婆婆的话,点了点头。

但回程的一路都走得慢,不时回头望一眼那个棚屋。

静静的棚屋倚靠在山前,像故人盼归。

再见着,一个穿着葛青衣衫的男子背着药篓,小心地将栅栏们大概。

流云见着一惊,连忙喊道:“张大夫。”

那人瞬时回头,似乎有些茫然。

他的眉目稍宽,有几分少年老成的相貌。这个人,她太熟悉了。

张太医,张简。

前世在那段时日里,一直劝她好好调理身子,想过各种办法让她开怀的人。柳盈月甚至从他这里学到不少治病的方子。

一个心地善良,医术绝对高明的人。

柳盈月几乎是瞬时安心下来,但知道对方如今不认识自己,连忙自报家门,“能否请您上门为我母亲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