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低声道:“孤不急这个。”
“……”
有太后坐镇,旁人不敢再拿太子妃来作妖,一场宫宴居然平平和和吃到最后。
散席时,所有人都离太子殿下保持一定的距离。
眼见太子殿下靠太子妃很近,又是哄又是低语,似乎和蔼可亲。
然而低着头的太子妃却不知道,殿下看向外界的眼神中满是威胁。
柳盈月没有留意,只感觉手被攥紧。
掌心相扣,他甚至还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磨了几下她的手背。
柳盈月低头看着鞋面,手中任由他牵着。
预期的羞辱被他全怼了回去。
但她并不想他掺和进这些琐事中。
原本她就不在意了。
裴阙将她送上马车,自己却停下脚步,回身面对众人。
他逗留片刻,嘴角扬起不明意味的笑。
周遭静悄悄地,都是准备出宫的大臣家眷,蓦然停下脚步。
有传言说,太子监国一年半靠的就是雷霆手段,才能将前朝理不断的事迅速处理。
这笑容是明晃晃的威胁。
人人不寒而栗,屏息。
眼见着东宫的马车驶远,众人才松一口气。
马车中,裴阙看她坐得远,不禁道:“怎么,还在怕吗?”
柳盈月木木地坐着,一时不察,裴阙已坐在身边,衣袍相叠。
他不再靠近,只是伸出手来扶她的钗。
几个时辰宫宴过去,她略显疲惫。
柳盈月任由他摆弄。
车厢中一时寂静,只听他道,“孤七岁时受封。”
她骤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