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不能下车。”宿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司飞跃施施然走过去,把满头大汗疯狂转动门把手未果的骆先扯着领子往后一拉:“听到了么,不能出去,要另想办法。这副本真真假假,但有一点我同意——我们必须在列车上找到生路。”
“麻绳!”邹承恩身为科技公司的总裁,平时涉及的知识面十分广泛,他的大脑十分快速就给了他一个和已知信息相匹配的答案。
“一般的列车在行驶离开车站的不远处就会有道岔拉杆——这是铁路制动系统的一部分!对于较为古早的火车,把道岔拉杆拉到底是切换轨道,但如果我们能把那个道岔拉杆拉到中间位置,就能用铁轨强制列车停止。”他的语速很急。
彭永反应极快,几乎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手肘就朝着玻璃窗砸过去,玻璃碎掉的同时,也把他的胳膊扎的鲜血淋漓。
可这远远不够。
外面的黑暗让人绝望。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更不要提将麻绳上的钩子向前甩出去,还要正中拉杆去拉了。
“我们在车头第一截车厢。”邹承恩从进入火车前就特别留意了他们进去的方位,他强迫自己冷静:“道岔栏杆不会在黑暗的车站中,一般是出了车站后不远的位子。”
火车发出了一声汽笛的轰鸣,这一次,是真正的天光乍亮。
邹承恩也好,彭永也好,都试图顶着刺目的光线,妄图强行看到前方的铁轨,生理性的泪水迅速充斥,视线因为剧烈的光暗差距而变得模糊。
一片光亮中,邹承恩感到有谁拿走了他手上拿着的道具。
失去了视觉让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少年的声音清冽如雪山上永不化开迎春的冰湖,让人瞬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