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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话的尾音越来越低沉,叫本来待在他身边的另一个青年打了个抖,默默地移开两步,心说云阜这病越犯越厉害了,尤其是他那个‘好’弟弟丁储越狱的消息传来后。

大部分人对于这种语气都会有所不适,偏偏云阜碰到的两个奇葩。

顾家独子说风就是雨,他老爹长袖善舞的一面没继承,只继承了他爷爷的暴躁脾气。

而宿华更是干脆,他的脑电波只接收对他有利的对话,于是他其实就只听到:‘不用和我们客气’以及‘说出来我们才好满足你。’

“宫爆虾肉、果木烤鸭、四喜烤麸、红烧牛尾、醋溜木须、麻酱糖花卷、水晶肘子、葱烧海参、香酥鸡王、焦溜丸子、贵妃鸡、京酱鸭、芥末鸭掌。”

一窜流利的菜名从少年的薄唇中吐出,末了还客气地加了一句:“暂时就这些,谢谢了。”

而顾风更是同一时间对着这个从小长大结果半途忽然长歪的好友脑袋一巴掌忽了过去:“谁是你弟弟?这是我的弟弟!”

郁咸看着捂着脑袋,面部表情从阴郁变为呆滞的发小差点没笑出声,要知道这一两年他也为云阜的心理状态操碎了心。

若这个新来的弟弟能够把云阜心理给掰回正道,他倒是觉得他们这群人都要真心感谢对方才行。

云阜愣怔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两秒,他首先瞪了眼不知好歹的顾风:“你听人说话只采纳表面说法吗!?”

然后又定定看了下宿华。

诚实的说,他并不讨厌这个少年,如果说相由心生,那么他是完全理解顾风对这个少年态度的转变。

他当年也曾渴望过亲情,甚至天真地干了一碗‘孩子是无辜的,哪怕同父异母那也是我一半血缘的弟弟’的毒鸡汤。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对对方的憎恨,还有一部分是厌恶过去的自己竟然有如此傻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