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快速来到宿华身边,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他们又找你麻烦?该死,上次我不该大事化小的。”
校长看着眼前这几人,头也很大,这所大学是所私校,进入学校里的两级分化,要么很优秀、要么很差劲,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一致的,那就是他们基本都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或者是继承人的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
总之,这群富二代来这里无非是扩充人脉,拿个文凭,他们不需要额外书面的理论,他们有足够的资源去做实践。
宿华和这仨都属于不需要继承公司的那类,学习上过得去,毕业了拿张证书就行,结果偏偏互相干上了。
他谁也不想得罪,谁也得罪不起,只能让这几个孩子自己去拼爹,谁的背景大算谁的。
听到请家长的时候,几个校园霸凌的小孩腰杆子不自觉地就挺直了。
然后又弯下,太疼了!也不知道宿华打的是哪里,他们就是浑身钻心似的痛,两个瘦子还能忍,胖子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有涵养如校长,都有点无法控制自己在正视对方时不露出恶心的表情。
但不管怎样,他们可是知道,宿华是个没爹的孩子,至于他的母亲直接就被忽略了。
胖子可是听过他妈和他阿姨的谈话,言语之中对宿华的母亲极尽鄙夷,却不知有时候长辈说话中的恶意未必真的就是她们口中埋汰的对象有问题,也可能是来自她们本身的妒忌。
顾风的父亲作为一个上市企业公司的总裁,并没有空跑这一趟。
顾风并不意外,这就是为什么他听到消息就过来的缘故——他怕小孩儿被对方不讲理的家长给欺负了。
要不怎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在神圣的校园中作威作福,亵渎知识殿堂的三人组头领——胖子的父亲推门进来的时候,宿华第一次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
小猪头的父亲是个大猪头,门都不敲直接进来,下巴微抬,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眯着看人,铺一照面,这个人基本就把礼仪课上所有可以用来作反面教材的言语神态都展现了出来。
“小孩子的打闹,小孩子解决就是了,把我叫来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个生意人,一天下来就是几千上万的进账,你耽误得起吗?”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宝贝儿子通常是欺负别人的份儿。
这也就导致了他习惯性地说了这句话后,才低头看到自家儿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捂着……要命的传宗接代部位。
登时他脸色一变,连细缝眼都张开了一些,豆子般的小眼睛露出了愤怒的光芒:“谁?哪个王八羔子欺负我家乖崽!?”
“……刚说好的小孩子的事儿小孩子自己解决呢?”顾风面无表情地吐槽:“18岁也不小了吧,可以付法律责任了。”
仗着自己块头大,又不怎么讲理的流氓作风而曾经称霸过乡里的胖男人扭过身子,刚想骂人,在看到漠然注视他的顾风时生生止住。
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认识的,正是曾经将他提议的合作产品拒之门外的那个上市公司老板的儿子嘛!
一时间,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但他也知道,除非他连现在的生意都不想做下去了,他决不能露出一点不善。
“哎哟,这不是……这不是顾家的公子嘛。”胖男人表面上笑容满面:“幸会幸会,我是汪兴邦,曾经还和你父亲谈过合作呢。”
他强行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顾风并不知道他连顾博文的面都没见上:“我公司的产品物廉价美,只需要一个平台,保证大卖啊!还望贵公子美言几句。”
他顿了顿,又充满暗示意味地说了句:“我看,最近特斯拉新出的那款跑车,就很衬贵公子啊。”
顾风不动声色地假笑了下,这一次他可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这几个人了。
事实上,对于上次轻拿轻放,他都有些后悔。
他从来没有被校园霸凌过,所以以己度人,以为这只是同学之间的玩闹过头到肢体冲突……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还真就是打出来的,他以为他经历过,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太夸张了。
但是他也觉得,会闹到跳楼……似乎也不是寻常事,直到他特意去了解了下校园霸凌真正的含义后,他才意识到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这么一回事。
严格来说,这基本就是在入刑边缘的青少年犯罪行为了,这也不是什么冲突,因为冲突是双方的,这是单方面的欺凌、要挟、乃至造成其他青少年身体与精神上的创伤。
“你儿子在学校欺负我弟,差点把他逼跳楼,现在你跑我面前来吹嘘自己的产品好,还准备和我们爸谈合作?”
顾风快速来到宿华身边,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他们又找你麻烦?该死,上次我不该大事化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