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澄浑身汗毛唰地竖起，“蛇？”他们这偏僻的小村子，又来了个蛇妖么？恍恍惚惚想起曾在花园见过一眼的那条金眼红瞳黑蛇！

鞠风似笑非笑斜睨他，“要拿它练手么？”

徐楚澄下意识摇头，又琢磨问，“蛇为什么吃狐妖？为民除害么？”

“同类相残，弱肉强食。”鞠风道，“增进修为罢了。”

徐楚澄问，“那蛇会害人吗？”

“吃的是凶灵恶妖邪祟物，虽不是正经蛇，倒暂且无害。”

“这蛇专门吃凶灵恶妖邪祟物增修为，是想成仙吗？”徐楚澄不解地皱着脸，根据影视文学渲染，不但凡人喜欢修仙，有的妖怪也特别向往成仙。

鞠风耸肩，“谁知道呢。”

徐楚澄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在鞠风的狐疑中叹道，“你是神，又怎会在意别人再往你待腻的行列里挤，只是我有个疑问，到底要有多牛逼才能像你这样，肆无忌惮游走凡尘？”

哪个界度必然有其的规则和秩序，如果漫天神佛都跟鞠风似的任意妄为，人间肯定早就乱套。

“你怎知我是神？”

“我又不是什么无脑傻白甜。”徐楚澄掏出钥匙开门，“白洐以血立契约时，我见过一双翅膀，后来它又暴露过白虎的原形，没猜错它应该就是四方之神里的灵兽之一，与青龙朱雀玄武齐名那个。”

屋里本就开着小灯，大厅靠门的一角还放着几大箱瓜果蔬菜，徐楚澄坐到沙发上烧水泡茶，半天没得到回应，不禁疑惑地看向鞠风。

“你的说辞是自古人类编造流传的神话故事——”鞠风忍俊不禁地勾勾唇，“你看到的白虎原形不是白洐，他如今只剩翅膀，猫咪就是他的安身容器。”

徐楚澄匪夷所思地瞪着他，“所以我看到的白虎是你？”

“从来都是我。”鞠风眼中流转过一抹得意，每天爬床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