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名声彻底臭了,人也几乎凉了,阴灵附身极损生魂与肉魄,长期附身生魂更会被吞噬,负面情绪不受控增长,滋养附身的阴灵,却会一点一点地毁了自己,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失去镜妖的法术后,安妮那张套上去的假脸也维持不下去了,行尸走肉地只等最后一口气歇了,就会跟这个世界拜拜了,而徐楚澄为了将安妮从这一次的事故赔偿摘出去,又用法术吊着她那一口气,等事情淡下去后再让她悄无声息地凉凉。
毕竟这次的拍摄事故是冲着他和鞠风来的,相关的赔偿他家哥哥全揽下来了,只让姜桐出面走表面程序而已。
徐楚澄自睡醒后给鞠风发了一条微信后,就一直在刷微博,但刷了快一个小时,鞠风也没回他消息,不知道在忙什么,正百无聊赖时,体内的魔眼又不甘寂寞地冒起泡来哼唧道:
“你们天界早晚得完!天都裂了个大缝了,你们这些天神还一个个惦记着情情呀爱爱的!也不想想天下苍生都在受着怎样的灾难怎样的悲苦,有空挂念情郎,倒不如想想怎么为苍生谋福祉!可别说本座没有提醒你,东面即将爆发旱灾。”
“呵。”徐楚澄冷笑着把魔眼抓出来扔到墙上来回拍打一圈,又捏在手里蹂躏,“你以为这天裂是谁搞出来的?魔王捅了天,图的不就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吗?试图借此侵占天界吗?你个魔族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哔哔?”
“本座如今是你的人!”魔眼在收拢的掌心里艰难地闷哼,“自然是为你好!”顷刻间它觉的周身萦绕过一阵噬骨冰冷,便是被不停搓揉也止不住浑身一抖,眼珠忍不住朝四周转了转。
“少恶心我。”徐楚澄嫌弃地把它扔出去。
魔眼被砸在墙上糊成了饼状,忽然一道一指长的锋利银色月牙刃狠辣地劈过来,它大惊,呲呼呲呼地弹起身,狼狈地躲开,飘在半空中回头一看,墙上无声地落下手臂长碗口粗的痕迹,这一下显然是想要它的命儿,“哪个混蛋暗算本座?!”
徐楚澄随着魔眼四顾,便见一只拿镰刀的白纸鹤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现身,巴掌大的小身板杀气腾腾地盯着跳脚的魔眼,芝麻似的小眼珠恨不得给魔眼再补上一刀,小嘴一张发出尖细的嘶鸣冷笑道:
“凭你也配?”睥睨天下的轻嗤语调跟鞠风如出一辙。
魔眼脑海的危险雷达哔哔哔地响个不停,粗暴的谩骂瞬间卡在喉咙里,只能缩在角落憋屈地咬小手帕:本座苦!本座恨!本座忍!谨记小不忍!则!乱!大!谋!
徐楚澄勾勾手指头,小纸鹤屁颠颠地跑到他掌心,尖尖的小嘴巴乖乖巧巧蹭着他的手指,跟先前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是两个人,“他在干嘛——”还派个小家伙来盯梢。
“收拾坏人。”小纸鹤软声道。
徐楚澄故意逗小纸鹤,“我师父呢?”
小纸鹤跟炸毛似的张开翅膀,“弱鸡被天雷劈死了!”
徐楚澄好笑地戳戳它的小脑袋瓜,“不许学你主人那一套。”小纸鹤是以法术为基础的灵物,后被鞠风放了一丝神力进去当灵智,小家伙的言行举止自然承袭鞠风,也因鞠风的神力攻击性强,轻松碾压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