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落云想在家里举办家宴?”大夫人奇怪地问了一句,“他还说别的什么没有?”

画竹躬身:“落云少爷还说……家宴要把丞相府的公子爷请过来。”

“请他来作甚?”

画竹低眉顺眼摇摇头,说:“奴婢不知,只是落云少爷说这家宴还请大夫人去安排妥当,也算是他离家之前的最后一点慰藉。”

说到这个,大夫人也就心软了,忙道:“好好好,我答应了,去跟落云说吧,我明日就派人去丞相府递帖子。”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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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安帝正在书桌前翻着书,安祁就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个字,果真是不好看。

“安祁。”玄安帝收起书,叫了声安祁的名字。

安祁动作丝毫不停,甚至是连头也没抬地应了他一句:“啊,陛下,什么事儿?”

真是愈来愈不知礼数。

玄安帝一时没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安祁也恍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停了手,僵硬地抬起了脑袋,看见玄安帝的脸以后才讨好地道:“陛下。”

“过来,把你的纸笔都拿过来。”玄安帝暂时放过他,放下手中的书册,将桌上留出空余的位置给他。

安祁从善如流地坐到了玄安帝的大腿上,可是又不大好意思将自己写的字拿给他看,扭扭捏捏好一阵才将纸展开。

“下午的时候先生教你写字了?”玄安帝抱住他的细腰不让他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