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陛下没让我吃饭罢了。”安祁笑了下,又说,“也许是我哪里惹得陛下不高兴了吧。”

哼,玄安帝这个大混蛋,他还记着那一顿饭的仇呢,不过他也没指望公主替他不平,只是不吐不快,顺便败坏一下下玄安帝的名声。

帝锦可怜地看着他,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索性看出他脸色比起昨日来说要好了许多,这才叹了口气,说:“皇兄发起脾气来连我都不敢劝,昨日他只是让你少吃了一顿饭,这还算好的了,你可要记得以后见他生气了要躲远些,他可凶了!”

“啊?”安祁愣愣地看着她,“啊,哦哦,我省得了。”

这不对啊,这和他想的反应有些不一样啊。

“你不知道,皇兄上次发脾气是一个大臣送来一个双儿进宫,那双儿若是老老实实,皇兄本也打算给他银子再寻个由头放他出宫去,谁能想到那双儿可不知足,夜里就爬上了皇兄的床。”帝锦小声地给他讲着这宫中的隐秘。

安祁被他提起了兴致,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不自在,又问她:“然后呢?”

“然后?”帝锦嘲讽地笑了声,“然后皇兄将他一脚踢了出去,说他既然喜欢爬床,那就送去军营爬万人的床。”

安祁听完浑身一颤,有些被吓到了,颤声问她:“做、做了军妓……?”

“这是自然。”帝锦抚了抚长发,朝他粲然一笑,“还有那日守门的太监,送人的大臣,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人都被杖责。”

帝锦没告诉他的是,那日玄安帝将所有罪人聚在了朝堂大殿外,由着所有大臣去看、去听他们的哀嚎声,血溅三尺,明日当空,自此以后,再没大臣敢送人来了。

安祁听完,总觉得帝锦口中那个杀伐果断的玄安帝与今日晨时与他一起共用早膳的玄安帝有些不一样。

他是怕的。

可是现在他也无处可去。

即使心里不去承认,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对玄安帝已经生了情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玄安帝总喜欢逗他玩儿,但是他的确对自己好。

但是他必须要管好这点情意,若是管不好,日后输得彻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