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安祁并不知道这些,玉弦歌也不打算和他说,而是转了话题,又问他。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么远的路亏得你走这么久。”

安祁有些扭捏,低着脑袋犹豫了一阵。

苏白英守在院子外,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安祁,不至于叫他被人欺负了去。他也实在想不明白,陛下明显对这个陌生公子不一般,虽然瞧不出过多的在意,但是终究也是不一样,那日小公子哭得那般厉害,明显是伤心了,后来陛下回来一哄就又好了,她觉得小公子该是被陛下的花言巧语哄骗了,这位陌生的公子也不像是什么简单的人,怎么小公子现如今还要去找他呢?

“我是来…找你道谢的……”安祁的声音实在是小,玉弦歌没能听清。

他啊了一声,示意安祁再讲一遍。

安祁气得站起来,大了些声音:“我说谢谢你!”

玉弦歌是真聪明,但是此刻也想不通安祁究竟是在谢个啥,疑惑地看他两眼。

安祁又小声了些,说:“陛下都告诉我了,你帮过他,所以我来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玉弦歌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了,眉毛一挑,笑了。

大漠之中给他的称号是鹰的利爪,说他作为南鹰的手下,手段狠厉又决绝,从来没有人这么赤诚地说他是个好人,安祁是第一个。

玉弦歌大概能知道玄安帝喜欢他喜欢在哪儿了。

但是又想逗逗他:“我帮过他,你来找我道谢是个什么道理?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个问题玄安帝已经回答过安祁了,安祁如今也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和他说:“我…我是他的…他是那个什么……”

话说不清,安祁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没能说出那些话,终究是有些害羞的。

偏偏玉弦歌又要抓着他的话不放,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他是什么啊?你又是怎么回事?”

安祁撅着嘴,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