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将他抱回床上,自己也上了床,结实的臂膀环住了玉弦歌的腰,不肯撒手。
再几日之后,安祁听玄安帝说玉弦歌要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啊?”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玄安帝身上,一张口就被送进一颗葡萄。
玄安帝嗯了声,对于亲手给他剥葡萄皮这件事明显是不放在心上,他继续说:“已经好几个月了,算算时间也该走了。”
安祁咽下葡萄,好吃得眼睛都眯起了,转身问他:“可是玉公子的病不是还没好吗?”
“是没好全,但是总比他来时那副模样要好了太多,那大漠王等不及了。”玄安帝看得通透,这两人之间的纠缠他不愿插足,倒真像他说的那般在一旁看了场好戏。
“那……”安祁皱皱眉,“那大漠王还会欺负他吗?我瞧着他好像挺可怜的。”
玄安帝捏捏他的脸,笑问:“我平时欺负你吗?”
安祁还真想了想,然后老实地摇摇头:“陛下虽然也欺负我,但是…但是我知道陛下那是稀罕我呢——”一副认真且脸红的模样,这般说着。
玄安帝没否认他的话,说:“对,我是稀罕你才欺负你的,那大漠王也是稀罕玉弦歌,所以才欺负他。”
玄安帝其实有些私心,他不想让安祁知道南鹰和玉弦歌之间的故事,那不是个好的开局,安祁是个连看话本子都要美满结局的人,若是让他知道玉弦歌吃的那些苦头,他大概能郁郁好几天,然后又为玉弦歌愤愤不平。
这样告诉安祁就好了,这样安祁也不会自己瞎想。
安祁果然没多问些什么了,他虽然和玉弦歌不熟,但是好歹也在他那儿讨了杯酒喝,还是希望玉弦歌能够好好的。
“陛下我困了……”安祁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着。
玄安帝哪能让他再睡,拍拍他让他打起精神来:“还没吃午饭呢,吃了午饭再去睡,我马上叫人传饭,你吃点儿。”说着,叫宫女去传饭。
安祁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不乐意吃东西,等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他才不情愿地从玄安帝怀里出来,慢吞吞地走到饭桌前坐下。
“小公子,御膳房知道您没胃口,特意今日做了开胃的菜,您尝尝吧?”苏白英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