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径喝了两口水,赞许道:“丫头没让我失望。”

“是师父在旁,我无所畏惧才可信心十足施展手脚。”

“有信心是好事,村中来看小病的多,你能看对病开好方子已是很好,但行医还讲究个人情世故,这些嘛……只当锻炼你了。”薛径话里有话。

杜明昭轻轻点头,“我会尽心的。”

没过一刻,前堂门外又有人前来看诊。

薛径去开了门,道:“请坐。”

杜明昭收起笔抬头时与来人对上眼,两人齐齐一愣。

“怎么会是你这个死丫头!”

李婶赵氏满脸通红,伸出食指打着颤,“你给我看病?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她手边还牵着同样通红脸的李胖虎,两人烧得不清,杜明昭是明白这几日不见赵氏母子原是生病。

杜明昭淡笑,“是我。”

你能咋的?不服来辩。

赵氏扭头就问薛径,“薛郎中今日不坐诊了,咋能叫这个丫头看人,那不得弄死别个啊!”

薛径不喜赵氏粗鄙,仍好脾气回道:“今日由我徒弟坐诊。”

“徒弟?这死丫头是你徒弟,就凭她?死丫头都成了大夫,我不治了!”

赵氏激动地从木凳里起身,拖拽着李胖虎就走,嚷嚷走得生龙活虎的,完全不像病中。

薛家门外,赵氏又对门内吐了两口吐沫骂了两句。

另一边王二牛匆匆而来,两人撞一起,赵氏看他捏着方子问:“你去找死丫头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