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婶子作势要掩门,杜明昭闪身挡住,“婶子,她这病现下治还好治,若一直拖,全身都会烂掉,高小燕是你的闺女,你忍心吗?”

“烂……烂掉!”

“都已流脓了,病情蛮重的。”

杜明昭有点危言耸听,但为达目的无所谓了,她还说:“我欠了高小燕一只小狗,这次是来偿还她的,我不会收诊金。”

高婶子半犹豫之下,还是放杜明昭进了院子,她转身去了内屋问高小燕。

杜明昭抱着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黄狗等候着。

不多时,高婶子折返,她停顿道:“小燕说她愿意接受小狗,只是她那脸伤的过重,实在不想让你见。”

“她若是不情愿,那下回等她想开了婶子再来找我。”杜明昭沉沉叹气,她比了个数,“五日,婶子可考虑考虑。”

“我记着,我会劝她。”

杜明昭将小黄狗留在了高家,在离开之际,薛径自门口停滞了一步,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

“师父是舍不得小黄?”杜明昭弯眼。

“才不是,我巴不得早些送它走!”

薛径一挥长袍,朝前走去,“后日我就该离村了,今日你随我温习针法,明日我带你上门看诊。”

他口里的针法,便含有薛径独创的两门,分主与辅两用,辅用需配以药用调和,而为主的那一套薛径期望杜明昭牢牢铭记。

杜明昭实则已读了许多遍,为加快习书,她夜里挑灯看到三更才歇息。接连数十日,午后又令人懒怠,这胳膊大臂酸疼的很,她锤了锤手臂。

困意上头,杜明昭抱书打了好几个哈欠,杏眸涌起雾气水光。

此时薛径正在隔壁房中收拢包裹,他触及书桌放置的画卷,依依不舍地将其摊开。

画中是一二八芳华的妙龄女子,手捧一枝莲条笑容晏晏,侧面题小字“寿涟”。

寿涟是薛径爱妻之名,第一回 见她后薛径便起心作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