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杜明昭清了清嗓子,与后方还在候着的邻里叔婶道:“也快近用饭的时候了,大家今日先回去吧,等后日若仍感身子不适,你们可再来寻我看诊。”
杜明昭相信,给乡亲两日休息,那身毛病也不再是毛病。
吕家的胖婶子身子胖胖肚皮稍鼓,像是已有身孕,她提声道:“杜丫头,后日还是在你这处看诊吗?还是去薛家?”
“怎么?”
杜明昭觉得吕婶子想旁敲侧击说什么。
吕婶子似在忧虑,“杜丫头,薛家那面离着……离我家太远,你家我走来也得去一刻,不多方便。”
“这确实是个事,咱们上薛家可累得慌。”
“不知道杜丫头能在村里支个摊,离四面八方大家伙都近些不?”
杜明昭揣摩乡亲们的话,她顿而回道:“那不如这样好了,往后巳时我会在村里那颗大槐树下头坐诊,旁的时候我多在薛家,你们想找我,上那地就是。”
村里的槐树正正好位于村的中央,往哪面都无差距。
吕婶子当即应了“好”,“还是杜丫头想的周到,多谢你了!”
乡亲们得了应,就此散去。
何氏幽幽叹了句:“你二婶不知咋样了。”
“娘,我可不愿那杜家扯着二婶来看诊。”杜明昭瞥她,“若二婶一人还好,若不是,我可是头疼。”
“咱们和杜家还是远着些,事多。”
那回杜老太一闹,算是把杜黎最后那点微薄的感情都磨没了。
如今杜黎只想守着何氏和杜明昭,过好自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