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泰平堂早就落魄多年了。
偏生泰平堂还拿杜明昭当幌子,在城里散步专治妇人一类的疾病,差点给辛郎中逗乐。
辛郎中更觉杜明昭是个半吊子。
“喂!”荀荣康十分不耐,“小爷许你来不是为了赶我请的人走的,杜明昭是小爷选的大夫,你这意思是小爷眼拙?”
荀荣康一手吊着,可气势唬人。
辛郎中垂头,“在下不敢。”
“闭上你的嘴,小爷听了嫌烦。”
荀荣康又给了杜明昭一个眼神,“你进去看看我二姐。”
雪兰便掀了珠帘,引杜明昭入内室。
珍珠搀着荀华月在桌前坐下,她又去泡了一壶新茶,只是荀华月与杜明昭两人都无心思品茶,这茶壶就搁在了一旁。
杜明昭走到桌边作招呼,“荀二小姐。”
荀华月微收下巴,点点自己的喉咙,又点点面前的木凳,示意她坐下。
她喉咙不舒服,更不愿开口说话。
杜明昭了悟,只开口道:“二小姐,我为您把脉。”
荀华月递出自己的右臂。
杜明昭搭在她手腕,探指摸着脉搏。
这位荀家二小姐已过花信年华,这数日的少食令她双颊凹陷,可一双眼眸风采犹存,杜明昭可以料想她年轻时的美貌。
凭着把脉,杜明昭发觉她竟还未有过孩子,这于一个出嫁近十年的女子来说实乃罕事。
荀华月的脉搏十分细滑,杜明昭更确信是食道方面的病,她又换了一只手把脉,脉象同样,因而她道:“二小姐,请您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