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子拿着起身,后头另一位婶子跟来坐下。

杜明昭再次问诊。

连着看了五位婶子,杜明昭笔端就未停过,一边开药方还要一边将病症记下,她写的手腕酸疼。

到第六位时,杜明昭头也不抬地说:“容我歇片刻。”

“那我在你这里坐着,你不会看着我大肚子不让坐吧?”

吕婶子将木凳朝后拉了一步,她身子宽胖,那个窄度她身子挤不进去。

杜明昭想到宋杞和说到过吕婶子,还郑重叮嘱过,她凝目点头,“婶子请坐。”

“哎呀,一大早坐在树下果然就是凉快。”吕婶子单手捂着肚皮,“我家男人不让我外出,可家里着实闷热,开窗子也无用,就是闷。”

头顶的槐树枝桠朝外伸展,杜明昭目测有个五六尺之长,树叶茂密树荫面极大,坐在下几乎晒不到一点光。

杜明昭瞥她,“婶子孕中,还是要走动走动。”

吕婶子自打来便一直护着肚皮,那等紧张之态可见对肚中的胎儿过分在乎,加上吕家所说的“不要外出”,在杜明昭看来也是错的。

古代或许重子嗣,怕孕妇一个不小心落胎便拼命卧床养着,可实际上孕期不可吃过多躺过多,多走动有利于顺利生产。

吕婶子没当一回事,只是笑问:“杜丫头,你把脉可是能瞧出娃儿是男是女?”

杜明昭闻言蹙眉。

她好像有点懂吕婶子的来意了。

只要胎儿足三月,她是能把出性别,可她并不想因为性别让这个孩子有意外的可能。

抚平村比现代重男轻女的多,如果是个女孩怎么办?

杜明昭陷在如何开口的焦灼之中,却有来人近至她身边,偏过头,是宋杞和与应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