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夺诊金就让宋杞和拿着,两人随后走出杨家,步上村中的小石子路。
“你还要去坐诊?今日莫去了吧。”
宋杞和的桃花眼暗沉,他眼中的杜明昭流露出了几分憔悴,这些时日她奔东奔西的,似永远都有看不完的病者,那双清灵的杏眸都染上了疲惫。
他不知道杜明昭休息好了吗,可他打心底以为她该歇歇。
即便是爱医,也不值得为这个把身子搞垮。
杜明昭摇头,她强撑着笑了笑,“不准备去坐诊了,我要去田里一趟。”
宋杞和的眼微垂,他心中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转着轮椅,朝右侧一打,道:“应庚,你上杜家取一张斗笠来。”
应庚的背影很快在两人眼前不见。
杜明昭轻眨了眨眼,她如蝶翼的眼睫在清风中翩跹,像是轻声抱怨,又仿若小姑娘家的咕哝,“你又让应庚跑腿……”
“莫非你想在田间晒一个时辰的日头?”
宋杞和细细打量杜明昭发白的小脸,如玉的肌肤虽褪去血色,可经在外头奔波的功夫,又有红印从她下巴处蔓延至鼻侧。
这要是再去田里暴晒,怕是裸_露肌肤全会晒伤。
杜明昭由他一提,抬手抹脸,“我的脸……又起来了吗。”
“嗯,你带药了?”
“带了。”
杜明昭可不敢再把药落家里,现在外出几乎随身备着,感到不适或察觉手背红了便涂抹。
她这肌肤过敏有些严重,像是那种易碎的瓷,只能精心呵护不能稍有一分的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