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杞和将柴禾丢入灶中,用火折子生了火。

应庚抬着一锅水放在灶台之中,主仆两人便守在厨房。

“主子。”

应庚盯着还未煮沸的锅,压低声音,“东宏传了信来,他在赶来的路上。”

“交代他的事情都办妥了?”宋杞和眯起眼。

“王妃以养病为由去了皇庄,如今是王侧妃在住持。”

宋杞和眼露凉薄,“她既然想病,就让她‘病’着。”

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病了,宋杞和对此更偏向于前者。

王妃为了子嗣苦苦算计近半辈子,她绝不会在这时甘愿功亏一篑,离了王府,她见不到王爷,莫非还能靠她自己孕子?

她没儿子更不许后院妾室有子,那位可是宁愿化作毒蛇,也要除去所有非她亲子的男胎。

宋杞和忽而讥嘲勾起冷笑。

这就是报应吧?

算计来算计去,算了个子嗣单薄难有。

宋杞和本无所谓王妃是死是活亦或者疯魔做了什么,但他如今人不在京中,他绝不允许任何事脱离掌控。

包括王妃有子。

应庚又问:“那酒楼之事……”

“让东宏继续跟进,最好寻个靠谱点的掌柜,来溪川县接手。”宋杞和沉吟,“这酒楼……可有什么法子与大夫接洽?”

应庚茫然摇头,“属下不知。”

“罢了,大不了让人收购大批药草,堆后院里。”宋杞和便是如此丧心病狂,“废了也无所谓,不,不可,到时送去泰平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