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错,杜明昭的这几处确实有红痕,但那不是睡的,而是他弄出来的。
杜明昭在他抹完后便立刻缩回了脖子,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还是感到很不自然。
那些浅淡的粉色未散,少女的粉腮红面近在咫尺,不管是窘迫还是为其他,都令人愉悦。
宋杞和垂眸,哑声道:“会疼吗?”
“不疼。”杜明昭摇了摇头,“这样容易就泛红,每日每夜都不消停,要是疼我岂不是难受一辈子。”
“不疼就好。”
杜明昭偏了头,莫名的,她从宋杞和的语气里听出一分遗憾。
“关于你家的田,改日我们再谈。”宋杞和转着轮椅,他坐时比杜明昭矮了一个多头,还需仰视她,“昭昭,陪我出去走走?”
杜明昭心里微异,“应庚呢?”
“他去办事了。”
宋杞和绝不会说是自己把应庚放在宋家,今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完全是经他手策划出来的,难得的好时机他怎么会放过。
他说:“昭昭,你亦是我的大夫。”
宋杞和桃花眼微敛,杜明昭一见他如此便易心软,她最是看不得宋杞和的弱态,追其缘由大抵还有原书里他失忆被欺负惨时,那罪魁祸首与自己这副身体有关。
相比之下,杜明昭宁愿看他意气风发,从未受过世间那等残忍的对待。
她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他的轮椅,“你想去哪?”
“就去村西的池子。”
杜明昭应好,她戴好斗笠推着宋杞和出了薛家。
因着走在石子路,杜明昭怕轮椅颠簸,她走得很慢。
上午还算清闲,抚平村中的乡亲多在忙农活插秧种田,两人一路没遇到什么人,宋杞和沉声问了一句:“你为何突然下决定要学医?婶子曾说你很不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