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柱子是你救回来的,善事做到底也是一种积福。”
“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宋杞和斜目,他微挑眼看她,“你说过你无法对无辜之人见死不救,若你今日不管不顾走了,那才不是你。”
不知为何,杜明昭眼眶竟有些的热。
大抵是她一时兴起路见不平,她并不愿让宋杞和陪着自己费时,可他说出她是因心而走时,她又觉得他十分能理解自己。
被人理解的感觉太好,仿若在这一刻都无坚不摧。
杜明昭叹了口气,心口的浊气被呼出,“我看不得李大生为非作歹,放任他只会害更多的人。”
宋杞和问:“他当真行医拐骗?”
“这次柱子他断错病还瞎开药绝对是真的,柱子要吃了苍术根,一刻之内没施救就不妙了。”
“这么严重。”
“是,行医看诊需有完全自信,我师父说过盲开药比不开药来的致命,若对你所诊断的病只有五成把握时,便要多请教他人,万不可自以为是独断开药。”
宋杞和轻道:“若是你……”
杜明昭斩钉截铁,“我不会轻易下定论!”
宋杞和那双桃花眼却是闪过一抹沉痛。
他终究明白,杜明昭的耿直诚心,成了伤她最锋利的那一把刀子。
上辈子的杜明昭被传召入宫看诊,她言明这病以她的本领她亦束手无策。
她不愿欺瞒,如实告知自己无能为力。
彼时杜明昭已扬名天下却说连她也不可治,旁人当作是她不愿而非不能,从此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