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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夫人应了。

内室便只留杜明昭与施夫人两人。

杜明昭背过了身,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施夫人轻声道:“小杜大夫,你可以转过来了。”

“夫人,你这恶露是每日都有,还是说时来时止?”

施夫人盖着薄被,她只着了亵衣,杜明昭轻轻一拉便可观察病状,因此她一手牵薄被,一手掩着施夫人的亵衣。

杜明昭很体恤自己,施夫人有些感激,她回道:“并非每日不绝,但每日都会来一些。”

“产后第几日起的?”

“约莫第五日。”

杜明昭按压施夫人肚腹处,她咬牙忍着痛,而后便见杜明昭从布包里掏出镊子洗净后为她疏通。

做完一切,杜明昭将薄被盖回去。她喊珊瑚换一盆新水,将镊子和双手都洗干净,后坐回圆凳拿了纸笔开始写药方。

血块被杜明昭放在了月事带上,珊瑚那边侍奉着为施夫人更换新的,杜明昭便几番思考落笔。

施夫人的恶露淋漓未净,量虽不多,但颜色并非暗红,色紫还挟块,需调和冲任温宫止血。

她开了败酱草、制军、炒当归和生蒲黄,这几样都要用三钱,而超川芎取二钱,忍冬藤加的多要六钱,最后是马齿苋,施夫人下腹胀痛,子宫内还有淤血,需促使子宫收缩排除淤血。

杜明昭还说:“这马齿苋是一种野菜,若城里买不着,夫人可派人下乡,村中的田地里长的到处都有。”

施夫人刚刚换好衣衫,她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