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思忖了许久,后开始讲道:“我曾看过一个病者,当时是恰巧路过他家门,听里面说人已没了气,里面那家人抬着病者要送去入土埋了,我一见当时就察觉不对。”
“哪里不对?”施盈盈洗耳恭听,急切想听下闻。
“我叫停了那家人,说此人并未死去,然那家人死活不信,无法我便用针刺入了那人头顶的百会穴,你猜怎么着?”
施盈盈追道:“是活回来了吗?”
“是啊,他没片刻便苏醒有了呼吸。”杜明昭笑着答。
“世间还有这样厉害的医术,能医死人起死回生吗?”
“并不是。”杜明昭一笑了之,“那人本就未死,他只是尸厥。何为尸厥,是人突发昏厥不省人事,脉搏微弱至停,呼吸几乎为无,与猝死有些像。”
施盈盈“哇”了悟,又哼道:“那要这么说,那家人可太急着将人下葬了吧?病者才刚昏过去,是生是死不该先寻个大夫来瞧上一眼再定夺?哪有亲人如此急不可耐,匆匆要抬人埋入黄土的。”
“唉,昏过去的是那家人的儿媳,听说是个苦命媳妇,从早到黑的做活,平日在家便劳累过度,从而昏厥。而那家男主子,那段日子在外头看上了个新人,急着想将人娶回来,于是便想自家婆娘让位。”
杜明昭是以古代这面的话说得这个故事,实际上这一桩乃是她亲历的真事。
那时她随爷爷回了老家,村里有一户姓谢的人家,家中儿媳便是尸厥被当作猝死,家里人尤其是男主子半刻也等不及就想埋了那妇人,好把小三正大光明带回谢家。
半路却恰逢杜明昭路过,几根银针下去将谢家媳妇转危为安,人也跟着活了回来。
后不过几日,谢家媳妇便听到风声,说她老公在外头有人,那谢家之后更是鸡飞狗跳。
施盈盈的声音犹在耳边,“这男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纳妾且不能满足,非要将正妻置死地,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