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半大的姑娘大咧咧说出“夫妻之事”倒让荀华月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可杜明昭很是认真地落笔,将一张益肾助孕汤的方子写好,她还说:“只是二小姐,若事后还是不成,且易家久不曾有子嗣,恐需为易少爷请个大夫。”
她说的隐晦,可在场的荀华月与荀夫人都变了脸色。
杜明昭可不就是在怀疑易乐天有问题,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他身有疾呢?
荀华月勾唇艰难一笑,“我先带回去吃着。”
她打心底不愿相信易乐天不行,杜明昭明白,便安慰了一句,“二小姐调养好身子,放宽心,你若盼着孩子能来,这孩子说不定不日就来了。”
“这话听得吉利。”
荀夫人脸色好了点,她扭头喊嬷嬷给杜明昭拿诊金,“若华月真当能怀上,我们荀家定为泰平堂备一方大红包。”
杜明昭接过诊金,荀府首富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二十两,有钱她一双杏眸弯着笑极开怀,“那我先祝二小姐心想事成。”
她还是有底气在的,只要不是易乐天不_举,荀华月吃了她的药方养个半个月,这孩子应能怀上。
荀华月脉象素弱,肺肝之旺,然而肾有些亏损,且血海空虚,与那日施府柳鸢儿所得的闭经之症轻得多,她好起来也快,但心结容易成荀华月得子的隐患。
在杜明昭离府之前,荀华月命雪兰抬出她理了一箱的首饰,雪兰笑着说:“杜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念叨了快半个月,屡屡问奴婢为何杜姑娘还不过府来,她便来来回回地挑啊,后攒下了这么多为您所备的饰品。”
杜明昭受宠若惊,“二小姐,我平日在村中待着,哪用得着这些?”
“你不过十六,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小姑娘家的就该学着打扮起来,如花似玉的站在那儿,就好看的很。”荀华月说着,掏出一根串珠花的丝带,缠绕着杜明昭脑后的乌发绑好,“这样极好!”
杜明昭想用手摸,可荀华月误以为她要取下,忙拉住板脸道:“不许摘!”
“我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