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抬头,施盈盈已走到杜明昭手边,还带了几分亲密地抱怨,“明昭你来前怎么不说一声?我本想让小丫鬟上泰平堂亲自接你过府呢。”
“我自己来也不花时,免得劳烦你。”
杜明昭也只是去泰平堂取了药,其余没做事。
施盈盈不依不饶,“我还巴不得你多劳烦我些,这又不值当个事儿。”
杜明昭问:“夫人她身子如何了?”
“我娘正带彬哥儿呢,我领你去。”
魏心慈便眼巴巴望着施盈盈牵领着杜明昭有说有笑地离去,她哀怨地奔去魏夫人那儿,“娘,那人究竟是谁啊?”
“施大小姐提及了‘泰平堂’,那姑娘保不准就是城里近日炙手可热的泰平堂女大夫,小杜大夫。”魏夫人有所耳闻。
前几日施府请了几户人家,得施盈盈推了一样美白膏,听说是泰平堂制的玉肌膏,好几家的夫人小姐当日便派了人去一抢而空。
这小杜大夫瞧着像是个有本事的,其中还有一层,施夫人的抱恙转安似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是个大夫,盈盈姐却待她那样好!”魏心慈只觉得荒谬,不可理喻,“她是能看诊治病,可说白了也不过就仅会这个,何能与溪川县城中人家相比?”
“慈儿!”魏夫人板起脸,声音拔高,“施大小姐拿她将座上宾看待你是没瞧见?她那番既是施府表态,你今日亦是客人,却还次了小杜大夫一分,你给我记住在别家守好本分,可不要惹事生非。”
魏心慈咬了咬嘴唇。
魏夫人说的不是无道理,在魏心慈与魏夫人姗姗来到主院时,两人便亲眼看见那位泰平堂的女大夫被请到了施夫人身边,还由着代哄施府金贵的小少爷。
施文彬今日已睡饱,这会儿他睁着葡萄大的眼滴溜溜望着逗他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