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苗大人的动作也是真快,前脚死讯还未几刻,薛姨娘已经被抬到了主院。
秦顺抬手让苗夫人起身,这位县令大人生得一张国字脸,十分端方,苗德武察言观色,代秦顺便问:“夫人,大人唤家中女眷来也是为弄清楚薛姨娘的死因,你且说说府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苗夫人垂头,复摇了摇,“回老爷,妾身一心系在盛哥儿身上,他那病已叫人头疼了多日,此前几个时辰妾身也都守在东院,并不知晓香椿院出了何事。”
香椿院便是薛姨娘所住的院子。
苗清欢竖起眉毛,插话道:“爹,事情究竟如何为什么不问香椿院的丫鬟?娘分身乏术,怕是知道的都不如乔姨娘多。”
她这愤慨之言,夹杂对乔姨娘把事情惹大的不快。
“清欢!”苗德武狠狠瞪她,“大人没传你话,你不要多嘴。”
秦顺挡下他的怒斥,平和又问:“苗夫人请个知情的来说吧。”
苗夫人点了点头,很是感激秦顺在苗府给她留了几分颜面,而非拿嫌犯的态度逼问,她转身便喊了香椿院的丫鬟叶兰。
秦顺问她:“薛姨娘在屋内出了这等大事,你们为丫鬟的怎会不知?”
“回,回大人。”
在院门口抽泣的叶兰又跪在了院中,她磕磕绊绊回着:“姨娘,姨娘用过早膳后便……便要奴婢等退下,那之后前,前院与里屋,似乎都无人守着。”
秦顺道:“直到人断气,你们才知?”
“是,是……”叶兰自知怕死,“是后来奴婢送茶,才,才发现姨娘吊上面了,呜呜……”
屋内那场景历历在目,叶兰惊骇万分。
在这时,县衙的仵作与捕头姗姗来迟,秦顺见仵作已到,命他去为薛姨娘检查死因。
那白布才一掀开半个角,院中的小姐们齐齐脸色难看起来。
苗清颜止不住地泛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