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府接连几日发生两桩大事,一是薛姨娘之死,另一起是苗盛身中赤盖花之毒。
苗夫人已将苗盛病情真相告知苗德武,这事当场引来苗德武的震怒,他亲自上县令府寻秦顺言明要见方姨娘。
秦顺允了。
只是被关押在牢狱的方姨娘拒不认罪,她更是苦苦哀求苗德武,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不光是赤盖花,连谋害薛姨娘这一事,方姨娘都不认。
苗德武问不出任何,心烦意乱地又回了府。
杜明昭来苗府为苗盛把脉时,苗夫人将来龙去脉说给了杜明昭。
她并不像是个透家底的人,可苗夫人压抑太久,似将杜明昭当作可倾诉的对象,才会一股脑倒说苦水。
“小杜大夫,我是怕……怕方姨娘还有同谋在府上,这几日我睡觉都不踏实,总担心盛哥儿突然有一日再醒不过来了。”苗夫人说时,绢帕不时擦拭眼角的泪花。
杜明昭犹豫之后,回问道:“夫人,你能肯定府上再无第二人有赤盖花了吗?”
“小杜大夫想说什么?”
苗夫人深深叹气,“实际上我确实是想怀疑谁,可家中当真翻不出任何证据,那方姨娘的院里都找不出赤盖花,其他院子更不必说了。或许是我疑心太重,府上就没有第二人能害盛哥儿。”
杜明昭颔首,她收起手道:“大少爷的病情还算稳定,想来这几日并未有更多的毒入体内。”
“真的?”苗夫人闻言终于露出笑容,“这可真是个好信。”
“既然来了府上,我便再为大少爷施针去毒。”
如上回相同,杜明昭行了一遍针。
坐着等时,苗夫人仍在与杜明昭谈苗盛的病情,“小杜大夫,你先前说盛哥儿病情稳定,可是……你有所不知,这几日盛哥儿醒来的时辰并不长。”
“夫人莫过虑。”
杜明昭笑着安抚她,“我说的醒来早,是指对比我来府之前,并非一日比一日更好,你需得等一段时日。”
“如此我就放心了。”
苗夫人打心底感激杜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