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诚越说目光越亮,而杜黎和谢承暄却是同时骤变脸色。
他说的这个事,可不该是秀才之间讨教的题,连乡试都不定会考这类的题目,若入京会试,多才有可能遇到此类考题。
蒋正诚,太过了。
他什么心思,杜黎和谢承暄会不明白?
“正诚,怎好在此地妄议朝廷。”杜黎板着脸道。
谢承暄同样觉得不妥,“宋兄不走科举,平日应很少关切朝事,蒋兄若要论,不如换一道书中题,我也可与你一道温习温习。”
“杜叔,谢兄,你们作何这样紧张?”
蒋正诚不以为然,“这只是私下随口一问,我是很好奇宋兄如何作答的。”
谢承暄非常无奈。
他以为蒋正诚有些心胸狭隘,见不得宋杞和家世好,嫉妒之下便故意要他光天化日之下丢颜面。
宋杞和与杜家关系亲近,谢承暄知道。
他更看出杜明昭绷不住的姿态,未免她先插嘴,他便道:“蒋兄若真好奇,这题我替宋兄作答。”
“诶。”蒋正诚却抬了手,“谢兄你这般就没意思了啊。”
谢承暄皱眉。
蒋正诚笑着看宋杞和:“我只想要宋兄来说。”
杜明昭偷摸在桌底握住宋杞和的手腕,她用手指在他手心写了个“避”字。
“蒋兄这问与朝堂牵扯,多的我不便答。”
宋杞和不知是否心领会神,他却是从容回道:“株洲垮的即是大坝,那便是工部的活儿。”
他看得出蒋正诚真正的意图,不就是想嘲讽他不懂吗?
也是可笑。
当年他坐在那个位子,别说殿试钦点状元都是他点的,他代太子后,朝中事务一并乃他亲力而为,那株洲的大坝更是他亲点人去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