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后出门就是不好,她这一身易碎的肌肤稍一晒都会起红。
即便戴了斗笠遮阳都无济于事。
在脸蛋还有脖颈之上都涂满了药后,以免万一,她又把两只手背擦拭一遍,防患于未然。
“昭昭。”
何氏在门口唤了她一声。
杜明昭听出她似有话要说,放下药盒抬步而出,她问:“娘,怎么了?”
谁知杜黎也候在门外,他没作声,眼神示意何氏先说。
那厢何氏脸上挂着纠结,许久之后她问了一句,“承暄回城之后可有与你说些啥吗?”
杜明昭狐疑望两人,总觉得这问话有些古怪,“谢大哥能说什么事?我应过他童试之后为他老母看眼疾,今日也是说这个。”
“给他老母看眼疾?”
杜黎与何氏互看一眼。
何氏挤眼无声问杜黎: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杜黎回她:你也没问过。
何氏又睇眼:我不问你就不说,那这事也别提了!
杜黎:好娘子,别别别,承暄家真就这一桩,旁的再无事。
何氏复而又回望杜明昭,“我与你爹都觉得你谢大哥是个不错的孩子,昭昭你怎么看?”
“谢大哥能高中案首,日后不可估量。”
也许是前世受考试折磨数十年,杜明昭同样被诸多学妹学弟夸过“学霸”,她对谢承暄这一类好学的,有股惺惺相惜之感。
杜明昭笑道:“若谢大哥能再接再厉,说不定能与爹同时下场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