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收起手,她回房拿来纸笔,“你是心律异常。”
对何永安这病,杜明昭给写了一张宁心定悸汤,从心、肝、胆论治入手,药方以柴芩、丹参还有紫石英为主。
“这药你早晚各吃一回。”
杜明昭将方子送到何永安手边,杏眸凝在他面上,话在嘴边又变道:“还有,切忌误思虑过重,我瞧何公子你近来心中所想尤多。”
何永安被戳破心思,脸微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杜明昭直言不讳:“村里你和秀莲的亲事都传了百八十遍了,可蒋家却没好事传出,想来你是为这亲事烦扰吧。”
何婶子却很诧异,“永安,你不是说不在乎娶不娶蒋家女吗?娘还以为秀莲拒亲你没放在心上。”
何永安不知怎么开口,“娘……”
“你要是真心看上了秀莲,爹娘再上蒋家和蒋村长好生谈谈。”
何婶子拉起何永安的手,她不愿看着儿子因这件事闹的身体不适,“你这孩子,万事要记得和爹娘说啊。”
“娘,我确实……对蒋姑娘有意,只是她,看不上我罢了。”何永安眼睛黯然。
杜明昭自知其中缘由,蒋秀莲心里头还有个宋杞和,对旁的男子她都不曾正眼瞧过。
何婶子还做劝何永安道:“你俩都不咋的熟,啥瞧不瞧的上的,日后谁知道呢?”
“娘,这事回头再说吧。”何永安因而起身,“杜姑娘,今日多谢,诊金给你。”
何家母子交过诊金之后,两人又撑伞相携离去。
何氏听闻蒋秀莲与何永安亲事告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门亲本挺好的,蒋家竟都看不上。”
“娘,你该说是蒋秀莲看不上。”
“她还想嫁哪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