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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我为旦角无从抉择,可在我遇到了他后,我一直在努力苟活,我期望他能守诺,将我从那沼泽之地带离。”

秦晓如因杜明昭的话湿润了眼眶,她不敢哭,脸上的溃烂会发疼,“我以为他乃我的良人,谁知他竟比豺狼还要凶恶,他到底是骗了我……”

话毕,秦晓如用布巾捂嘴,咳了一口血。

杜明昭和秦晓如保持着安全距离,她问:“你如今还要去各府上唱戏吗?”

“没有,我这副模样哪还敢上台?”

秦晓如已作别了谋生的路子,她要的不多,期望很小,“小杜大夫,我问你讨药膏便是想减轻几分痛楚,你看见了,我这溃烂起的极快,这才十几日便已在身上长出,而我每日每夜都承着痛苦,便是死都没这样的难受。”

“我会给你开药来医治你这病。”

秦晓如愣住,“我这病还能治?”

“我可以缓解你的病情。”

杜明昭有法子抑制秦晓如身上溃烂的扩散,但前提是,秦晓如当真没有沉沦于糜_烂的日子。

有了花_柳病的人,最怕便是自暴自弃,还有意隐瞒他人,迫害更多受害者。

传给秦晓如的男人不知是谁,若秦晓如所言真实,那男子真不是个东西。

杜明昭眼中冷色划过,后改为温煦,“你且记住,回去后家中所用的各样物什你都要清洗,衣裳用过一回便要去洗,而你,哪里都不要再去了,待在家中吃药休养。你这身病会传给旁人,尽量不要与人再接触。”

秦晓如闻言又严严实实将自己包起,“小杜大夫你安心,我既然知道旁人会因我而染病,我就更不会再见男女,不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