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怜悯也好,说做旁观者所见的复杂也罢,对秦晓如,她沉沉叹了一口气。
杜明昭用布帕裹住秦晓如留下的银子,丢入沸水浸泡。
而她自己也去重端一盆新水,仔细洗过帕子,将屋里秦晓如沾过的桌椅都擦拭而过,最后才净帕洗手。
杜明昭在侧屋忙了足有一刻钟,待都清理过,她拧干帕子搭在盆边晾着。
侧身站起时,宋杞和出现在门边,他刚巧在杜明昭眼前抬手。
这侧屋的屋门没闭合。
杜明昭端详他一眼,问:“你来做何?”
宋杞和答非所问,倒是看出杜明昭的不耐烦,“你不是坐诊吗,怎么心绪不佳?”
“世间薄情郎、负心汉尤多,骗了人姑娘的心还不肯放过人家的身子。”
杜明昭杏眸眼尾都沾染了火气,“我最恨端着一派虚情假意,事后叫人赔上性命之忧的男人了。”
“是的,这世间有许多薄情郎,花前月下甜言蜜语,转身一去口蜜腹剑。”
杜明昭的杏眸凝视他,她在说:你亦是男子。
宋杞和回:“我与那等不同。”
杜明昭哼道:“在我眼里,你们为一般。”
宋杞和微顿住桃花眼,他道:“昭昭,我何其无辜?”
他又不是那些男人的之一。
“那你说,你若有移情她人,可会纳其入府,坐享齐人之福?”杜明昭念念有词,“这世道待女子多刻薄,你们男子到是受宽待,女人需三从四德,而男子却可纳妾,可一个人的心真能塞下好几人吗?我觉着真心只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