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林郎中还为治便秘的讨教,这才引发了杜明昭的担忧。
“帮他亦是在帮我,我也好省心几分。”
应庚驾着牛车回到抚平村,杜明昭却听得一阵响彻云霄的哭喊声,她略微疑惑,“这都五六日了,曹家还没消停呢?”
“曹婶子一直不见好,在村里才总闹。”
“闹吧,我倒是想看看她得几时痊愈。”杜明昭双臂抱胸,她话里透着无奈,“祈之,你可知符水在我眼中等同于毒物?”
宋杞和闻所未闻,这话于他很是新鲜,“怎么说?”
“行医有几样忌讳,病不肯服药,一死;信巫不信医,二死。”
杜明昭就是喜欢看宋杞和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那样子她会觉着有人将她的话看作很重。
她继而道:“这第二便有做法事了,符水之中所用的物什,你们或许不清楚,但我们懂医术之人再明白不过,那可是对身体有损的,喝多会折寿。”
“我以为符水只是一般的水。”
宋杞和所知道的,朝中无人言斥信教,不论是寺庙亦或道观,这于京城中人是再寻常不过的地方。
遇到祸事,不止官府人家前去寺庙拜佛求运,连皇家亦会。
杜明昭便又道:“礼佛或信道是各人选择,我只是说做法喝符水,这一出不成。”
“明白了。”
“还有啊,曹婶子执迷不悟,偏要闹个七日。”杜明昭轻蔑冷笑,对赵氏还有曹婶子她皆无好感,更不会主动上门医治,“她那病我心中有数,本该七日之内就能好全,这下一来,后头还有的好受。”
宋杞和跟道:“那就让她受着,这都是该得的。”
杜明昭浅笑回:“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