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家的吗?”
何掌柜摇头回道:“老奴还未去查过。”
“先探探风声吧,我要知晓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一五一十的报上来。”
“是。”
何掌柜还问:“小姐,那泰平堂可要去几分的价?”
杜明昭却是说:“不必,咱家就卖这个价,旁人爱卖多便宜都随他们。”
“小姐不怕城里人不来买了吗?”
“有何好担心的?信我医术的自然不会轻易尝别家的,我做的与那家卖的又不同。”
何掌柜应道:“老奴明白了。”
杜明昭挥手,何掌柜从后堂退去前堂。
而她,则转身去了侧屋,今日她会在泰平堂坐一日的诊。
不知为何,如今身在城中,明明做着她想做之事,可杜明昭还是感到了一阵空虚,浑身都提不起劲。
……
宋杞和这一走,便是大半个月。
七月的抚平村细雨绵绵,天阴雾蒙蒙,雨水打在杜家院里的泥巴里,有坑坑洼洼的小洞蓄起水来。
何氏没将养的鸡放出,此刻鸡正在窝里焦躁地鸣叫。
杜明昭捧着何氏煮好的蛋花清酒,坐于屋檐处仰望雨滴落下。
院门外脚步声近来,何氏披着蓑衣大步奔回杜家院,杜黎正好坐着轮椅从屋中而出,他看到就问:“你这时候出去了?”
何氏褪去蓑衣,用干布擦去脸上沾的雨水,“这不是怕咱家的地吗,我清早下地转了一圈。”
“辛苦你了,娘。”杜明昭喝完了一碗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