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单给你们主子的。”杜明昭十分诚实,“你和应庚得自己做。”
东宏却没半点不满,飞快应了个“好”。
厨房里,杜明昭还在和煮面片做斗争。
她脑中的设想是,先打个荷包蛋,再用空心菜做辅料,最后下面片,一锅清淡但有滋味的面片汤就能做好。
可实际情况却是,荷包蛋没有,蛋花蛋白全煮散成了沫沫,空心菜过水太久全蔫巴了,至于面片……面糊又太稀,入沸水的刹那成了小疙瘩状的面坨。
要了老命了。
杜明昭十次叹气后,决定就此放弃下厨。
再想想,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似乎是她第三回 说要放弃了吧?
但又总在作死尝试深信自己手艺,和黑暗料理之间反复横跳。
杜明昭捂住脸,她不愿承认自己在厨艺界真就是个废物,拿起锅铲就去舀盐。
一锅汤,就此完成。
杜明昭盛出一碗,用木盘端去宋杞和所在的主屋。
而院中应庚在拿回药后,便与东宏一道用小罐熬煮,恰好是同一时送到宋杞和的手边。
桌上一碗是瞧不出本貌的面片汤,另一碗是一看就黑色犯苦的药汁。
杜明昭在木椅里坐下,杏眸笑意浓浓,朝床里的宋杞和招手,“披上外衫,过来。”
宋杞和的手停顿一刹,他下意识觉着没好事,可还是将外衫套好系上。
“喏,你选一样。”
再仔细听,杜明昭的音色里都染了幸灾乐祸。
宋杞和微有无可奈何,原来她说的惩罚便是这个。
要么吃杜明昭亲口烧的饭,要么乖乖吃药,这是她给出的意思。
杜明昭还真义正言辞与宋杞和道:“你说药苦,那试试我做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