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径眯起眼。
他一直看不透宋杞和,不清楚那个御王府世子,并不贪恋京中实权,反倒执念杜明昭,是为何而生。
但他能肯定,宋杞和不会伤害杜明昭。
许是薛径沉默太久,张老太爷领会他意,便道:“罢了,你不愿意那便算了,殿下心里想来早有了准备,若有万一……”
“啪。”
杜明昭的棋子落下,棋盘散了。
她苦笑道:“老太爷,是我输了。”
张老太爷大笑:“丫头还说不会,你这可比臭棋篓子强呢!”
杜明昭抱拳咳道:“我棋艺还是太差了。”
“无碍,往后你可要多陪我下棋!”
“老太爷想的话,那我却之不恭。”
杜明昭睨眼薛径,可薛径一副深思模样,并没在听两人的对谈。
……
张家为杜明昭和薛径分别备下客房,杜明昭单当晚歇在张家小姐隔壁的院子。
夜已深,杜明昭敞开窗棂,夜风拂面很是凉爽。
到这一刻,她才能冷静思虑白日听得的讯息。
自张老太爷那儿离开,薛径和她说了一句:“太医院院正是十几年的旧事了,为师如今只是平民郎中。”
薛径是惟恐她不安,杜明昭能理解他的苦心。
不论薛径是何身份,那都是她的师父。
相比之下,杜明昭更在意张老太爷那句,太子将要来菏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