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你能和我走了吧?”
“别急。”
杜明昭拂开荀荣康的手,可荀荣康怎么可能甘愿,他吼道:“我不急?杜明昭,柳哲眼看就要没气了!”
“不是,荀少爷,你急亦是无用功。”
“什……什么?”
“太迟了。”
杜明昭站在原处,她一双杏眸宛如平静无波的湖水,里面既无笑意,亦无悲情,她还说:“上回他来问诊我便说过,他拖到那个时候才来求医,我即便医术再好,也束手无策。”
荀荣康仿佛接受不能这个事实,他手都在发抖,“你,你说柳兄气数已尽了?”
“他不肯吐露实情,但我从病症里能推断一二。”
杜明昭叹了口气,“荀少爷,柳少爷口里那位将花_柳传给他的女子曾也寻我问诊过,可秦晓如姑娘的病发较柳少爷轻的多,你觉着究竟是谁先得的?”
荀荣康抱住脑袋,他已找不回理智。
“是柳少爷传给秦晓如的,因此他想起找我,已是无力回天。”
杜明昭到底还是生出了一缕怜意,不过是对真心为柳哲讨医的荀荣康等人,她劝说道:“你上柳府最后看两眼吧,尽量离得远些,告知柳家人若安葬,不论触碰柳少爷身边的何物,都需得过水清洗。”
这当然还是未免柳哲再将病传给谁。
荀荣康在杜明昭这儿得了个无救只能等死的结果,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杜明昭对柳哲的看法很复杂。
因他故意玩弄秦晓如的身心,牵连无辜女子身染花_柳,她是十分厌恶这等人的,可当他近死,杜明昭又觉得唏嘘。
另一边,泰平堂最末一间侧屋。
屋中仅有宋杞和与薛径两人,气氛一度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