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信照做,勉强是止住了咳嗽。
杜明昭下针,快准狠落在他胸膛正中间的三处穴位。
“出气。”
宋鸿信定定呼出气,“咳咳咳。”
他还是咳嗽,但并未再咳血。
傅宝用巾帕擦去宋鸿信嘴边的血迹,耳边是杜明昭的斥责声:“你们公子还在休养身子,菏州的十月天凉易发病,下回你们万不可再如此糟蹋他的身子!”
“是,小杜大夫,我等错了。”
傅宝和江涛乖乖认错。
“杜……”
宋鸿信刚想开口,却被杜明昭一道冷眼打了回来,她又说:“宋公子,你自己也得多上心。”
这会儿杜明昭可没想着他是太子,敢直言不讳训斥宋鸿信的,天底下也无几个人了。
宋鸿信乖乖应。
薛径见杜明昭面色发沉,他主动开口说:“丫头,我是准允宋公子出屋的,上午我为他把过脉,他身体没你所想那般弱,只是这突发的呕血,是我没料到。”
“师父,今日的话可能药浴?”杜明昭是想等宋鸿信好些。
可被他咳血弄得她又不确定了。
薛径颔首:“我觉着应可以。”
“好,那我们准备药吧。”
一如以往,杜明昭将木桶和药材全一并放好,药浴时还是让薛径候在宋鸿信身边,以好随时查看他的病状。
宋鸿信度过两回药浴,心中有了底,当再度入水,肌肤生起片片烫意,他最终咬牙忍住。
薛径把熬煮好的药端给宋鸿信,“公子请喝。”
宋鸿信接过,仰头一口干掉药碗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