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五延寺的时候,半点雨都没落下来,可走到半山那雨是连盆泼下,我无处可挡的。”
杜明昭自嘲笑笑,“师父,我哪儿算的到万事啊!”
“万幸那小子寻到了你。”
薛径哼宋杞和,“他在那日赶回了溪川县。”
“师父,你……”
杜明昭再度琢磨薛径口里与宋杞和的熟稔,她想到一种可能,直言询问:“师父你知晓祈之的身份?”
薛径捋胡子的手顿住,眼眸沉下,“丫头,你都知道了。”
杜明昭心口堵得慌,她此刻的声音都发闷,“你来抚平村时是和祈之一道的,可是?”
“是。”
薛径嘴唇蠕动,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何?你和祈之都隐瞒于我。”
蒙骗本就是错事,偏他还帮着宋杞和欺骗了杜明昭,当望见杜明昭受伤的眼,薛径的心如被刀割。
尤其是薛径听到杜明昭的这一句问话,他连劝慰都不知如何下口,只能说:“他不想你因御王府而疏离他,丫头,若打一开始出现在你身边的,并非宋家少爷而是御王府世子,你怕是连一面都不会见他的。”
杜明昭能明白这个道理,可这不代表被骗的伤痕能轻易抚平。
她还问:“师父,那你又为何得偏帮他?”
薛径有口难辨。
还是杜明昭说:“在京中,师父承过他的情吧。”
这是杜明昭唯一能猜到的缘由。
“是,”薛径颔首,没否,“那年是御王府世子为我平的冤,陛下才将我赦免出狱,若非他,我还不知道得坐几年的牢。”
杜明昭终于懂得,这样大的恩情难怪薛径即便看宋杞和不耐,仍旧应下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