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闻言回了一声长叹。
钱夫人无法克制哭声,她呜咽道:“老爷,老爷您该如何才好啊……”
不必王大夫细说,杜明昭已然知道了现状。
而王大夫在旁是坦然承认,“杜姑娘,在下不才,钱老爷如今吃不下一口食物,在下唯一能想出的法子就是灌汤水,或进补药。”
杜明昭道:“我看看。”
钱远实在瘦得太厉害了,杜明昭从未见过如此瘦的男子,她为钱远把脉时,光是从手腕来看,竟一点肉都摸不着,全身似只有骨头和皮,那双颊更是凹陷,皮肤泛着枯黄。
是衰败之色。
而钱夫人和钱婉柔更是于心不忍地挪开了眼。
杜明昭寻思或许是内脏哪里有损,如消化系统,她细细摸了脉搏,可结果却令她大感意外。
钱远并非是内脏出的毛病,可以说他的消化系统一切如常。
这就很奇怪了。
眼看杜明昭的眉毛越蹙越深,王大夫跟着紧张,时不时问:“怎么样了?”
杜明昭转头仰视他,“你知道钱老爷的近况吗?”
钱夫人和钱婉柔情绪不佳,感觉很难做问。
王大夫点头,“知晓一些。”
杜明昭便道:“他是何时起这副模样的?我觉着钱老爷像是无法进食。”
王大夫答:“钱夫人说已有五日未吃过一粒米了,是靠着喝水撑下来的。”
杜明昭才感到事情的紧迫。
五日颗粒未尽,再不吃便要有性命之危了!
杜明昭赶紧回身问钱夫人,“夫人,请问钱老爷不肯进食是五日之前才有的,还是说从前便有这个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