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薛径被喊去问罪,杜明昭只会觉着宋鸿信有失偏颇,对薛径不公。
宋杞和桃花眼一眯,他垂头捉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手中把玩,“你安心好了,王太医跑不掉的,那西街此前本就是他在管,今日还有四人病发离世,太子不怒才怪。”
杜明昭应和着点头,“期望永阳城的鼠疫能过去吧。”
“昭昭对今日看诊的那些人有几分把握?”宋杞和没有陪同杜明昭前去西街巷中的每一座小院,他出了王家父子的院后,便候在西街巷口,“我听人说你和薛老几乎看遍了所有人。”
“也不是全都看过诊。”杜明昭想要抬起酸疼的手腕,然而宋杞和看穿她的心思,他主动为她按捏,杜明昭便又说:“我和师父只看过最重的,光是施针就忙不赢,有几位病者病情重,明日我需早早再去西街为他行针。”
“西街的还需吃药吗?”
“当然。”
“今日你和薛老留了药?”
“是啊。”
杜明昭回道:“我留了三幅方子给明太医,今夜能对付,明日我和师父去时,再看病症如何,以开新的方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宋杞和复而起身松开手,他弯了弯腰,好看的双眸锁在杜明昭的脸上,他压低声音哄道:“昭昭,先歇息吧。”
他想着明日杜明昭得早起,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得在衙门与西街之间打转。
杜明昭晶晶亮的眼闪动几刹,她顿了下,问:“你不留下来?”
“我,留在你这?”
宋杞和还当杜明昭是在调侃自己,他喉结滚吨了下,十分犹豫道:“昭昭,你可别折磨我了。”
杜明昭杏眸微微闭起,她累时眼皮都是耷拉的,或许是神志不太清楚,下意识有些依赖宋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