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碟精的柠檬味化开油污,被热水一熏荤菜残余的味道莫名有点恶心、明明刚才还让人很有食欲。佟漱漫不经心道:“然后呢?”
“老太太死了半个月多后,家里人收到托梦,她说在下面没有钱花,让家里人给她烧点纸。”张宗终又道。
佟漱顺口问说:“那烧了吗?”
“一开始没有,她家里人不信教,只是觉得应该是自己在意这个才会梦见的,就没烧,毕竟老太太临死前自己也交代说不要烧纸给她的。”张宗终摇头,“后来全家人都做了一模一样的梦,有点担心,就又各样东西都烧了点。”
“然后呢?”佟漱听得心不在焉儿,蓦地把洗好擦干水的筷子递给张宗终,“以后你自己用这双筷子吧,锅我也会记得分出来的。我一会儿贴个防水签上去。”
张宗终愣了下,顺手接过了,又放回筷子笼里,“没事,不用。”
他继续道:“烧完纸她家也没有安生下来。家里人只说老太太还在屋里闹,但是感觉……在闹的好像不只她一个人。”
佟漱“哦”了声,“难怪要是能看见鬼的人去。”他擦完手错开张宗终出去,“但你又看不见鬼,白思思何必叫你去呢?”
“可能因为这种事不会很复杂,多半是孤魂野鬼骗供的。叫于玄去有点支开他太明显,不如我先不愿意去,再换他就顺理成章了。”张宗终解释说。
“明白了,”佟漱点头,“神机真的只有你一个干活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