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给我寄信。”白相珑说着,拔开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了起来,“这是地址。”他写完了,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她,“下次见,思思。”
他起身走了,手上拿着那个写满字的笔记本。白思思没有追上去,她觉得自己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秘密。而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秘密的内容。她低头看了看写在纸上的地址,慢慢念起来:“关州市卫泉区壹竖街8号,东明电器厂。”
【一个受宠爱但却不被重视的小女孩,在最渴望了解这个世界的年纪被老白给忽悠跑偏了。老白能在短时间内把小红姐都忽悠瘸,白思思和白思礼两个小孩更是不在话下,何况他还忽悠洗脑他俩了那么多年。正文中的很多细节其实可以从一定程度上体现白思思已经被老白洗脑得缺乏基本同理心和善恶观了,假如她水平和张宗终差不多的话,她应该就是下一个老白。一个人造的老白。她说她从不后悔,但我猜当她说出下辈子不再见了、并从床上跳下去时,应该是有一瞬间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后悔吧。她不是悔过自己曾做过的事,而是后悔故事这样收场。
另:我本来还想在这个番外里写写神机其他人的故事和他们是怎么被抓了的,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人民警察雷霆收网。算了吧,写写老白和小白们。】
第260章 番外·他的画册
真要说起来,张宗终这个人仍然有很多小秘密不为佟漱所知。比如那把枪最后到底被他给弄哪儿去了,佟漱偶尔会幻想一下有天会不会被自己从家里再度翻出来。比如张宗终现在“先生”的那份工作。他偶尔还是会去外地,这天佟漱实在好奇,随口问了句他这趟活儿能收到多少报酬。听罢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干这一单顶自己十单了,果然是高薪行业。
佟漱目瞪口呆,“干脆我也跟你当先生去吧。”
“报酬和危险是成正比的,”张宗终边收拾东西边道,“多一分钱多一分危险。能找到我这里,大概之前已经踢皮球似的轮了好几个人,报酬自然也就提上去了。不过,太危险的我现在也不接了。”他挑挑眉,“我现在比较惜命。”
张宗终还是自己有分寸的,佟漱放心了,也就不再过问。有些东西如今还是收在书房里,大多是平常用不上的。好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儿佟漱只见过他拿一次,然后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张宗终出门后,佟漱又想起一个他的小秘密来。也是样没见过几次就消失了的小东西——最开始那本素描画册。张宗终唯一能算个爱好的事可能就是涂涂画画,有几回佟漱撞破他神神秘秘在画什么东西,还没瞧清楚他便讳莫如深收了起来,好奇心就是这么给勾起来的,趁着他出差这次非要“破案”不可。
“我就不信在我家你藏的东西我找不着。”佟漱摩拳擦掌,翻箱倒柜半个小时,把东西翻个底朝天。
还真没找到。
佟漱略感挫败,只得放弃。隔天张宗终返程,机会就快抓不住,佟漱思来想去决定诈他一下,冥思苦想半晌,发了个消息过去: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一下的?
少许,张宗终简短回:没有。
好坦荡荡两个字,佟漱大为挫败,顺势往书房的床上一躺,重重倒下。这一躺把枕头推了出去,后脖子被什么东西硌到。他翻身起来,结果正看见被压在枕头底下的素描册子。搞了半天就在眼皮子底下,佟漱把画册拿出来坐在书桌前翻开。
前几页没什么新鲜东西,他们最开始的冒险老洋房、他自己画的海胆儿童简笔画和那只大金毛。金毛已经画完了,佟漱啧了声,总不可能这人一直都在画金毛吧?他把册子拿起来从后往前快速翻,发现后面画了好几页东西。佟漱赶忙打开台灯翻回去,刚看了几眼,脑子里嗡一声,险些大脑爆炸。
他睁大眼睛,如遭雷击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拿起手机拍了好几张画册的内容发给张宗终:解释不清楚你不用回家了。
佟漱眼看着对话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没输入出个所以然来。他从脸烧到脖子,又害臊又崩溃:你为什么不画你自己啊!
对面这次回复倒快:不知道什么样。
佟漱要气死了,两手打字泄愤:我离家出走了,你自己慢慢——
还没打完,只听得外面锁芯转动,佟漱顿时莫名紧张头皮发麻,抓着画册慌慌张张站起来,刚走到房门口,张宗终已经拎着小行李箱进来了,正在换鞋。他异常坦荡,搞得佟漱手里挥舞着那本画册脸烧得难受。张宗终慢悠悠地挂外套、进屋洗手,出来时见佟漱还是满脸窘迫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不禁笑着走过去,问说:“画的不像吗?”
“你可以给我寄信。”白相珑说着,拔开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了起来,“这是地址。”他写完了,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她,“下次见,思思。”